想起来还未吃晚饭,于是便走到设在楼口的服务台。“这附近哪儿有饭店吗?”我问。“出门往南,大约二百米。”她说。我说了声谢谢,往前就走了,她又在后面补了句:“天晚了,外出注意点。”我回过头,便看到了她的那张笑脸,随即又感到了一种春意。以后的日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我在那小城里东奔西跑,忙着我的公务。回到旅馆里来,烟灰缸清理了,暖瓶灌满了水,沙发、椅子都放在它们应该放的地方。房间也很清洁。总之,是一切都叫|;
你感到适宜。见了她的面,我们也就是笑笑,说些“你好”、“谢谢”之类的客气话。一晃,七天就这样过去了。这七天让我感到了轻快和满足。我时常想,人也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,譬如说起这欲望,有时候似乎永无止尽。即如我在上一个落脚的旅馆里吧,照理说那儿的一切够不错了,但那儿服务员的面孔,又总使我觉着还少了点什么……现在让我很自然的又想起了她。白上衣。椭圆脸。齐肩发。一双大眼睛。轻捷的步伐。这些都很普通,很平凡|;